吃瓜不如产粮

只要我够坑,我的Cp就不会BE

【刘卫】伤(下)

em……貌似没啥要说的?

恋爱脑小猪上线()

前文见合集

祝食用愉快


     刘彻是被送汤食的宫娥惊醒的,不大的小姑娘看到突然清醒的帝王眼中闪烁的惊慌不定的光彩,“奴婢…….奴婢不是有意惊扰陛下的…….”刘彻点点自己的嘴唇,又指指一旁的几案,让这小丫头不必解释,安静地把东西放下便是。好在这丫头是个聪明的,她心领神会,放了东西便悄声离去。

     怀里的卫青还在熟睡,一双手把他的衣角攥得紧紧的,一双眉蹙成一团,嘴唇也抿得死死的,一副可怜模样。刘彻小声叹息,这么多年过去卫青还是这幅模样。起先的时候卫青才那么一丁点大,睡觉的时候把自己蜷缩成一团,像只半大的鹿崽子一样,刘彻一只手就能把他抱住。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次的绑架吓到了,卫青睡觉时总是这幅委屈模样。不过要是真的去问卫青,是不是害怕了,他定然又要嘴硬。

     原先纤弱的孩子早已成年,刘彻摸着卫青右手上从掌心蔓延出的一小截泛白的疤痕,不由感慨时光易逝,不经意间竟已过了这么多年。可是卫青的性子如今看着却是一点没改的,饶是他刘彻费劲心思雕琢,卫青已是让人无可指摘的大将军了,可在这毫无防备的时候,又变成了初识的孩子。

     几案上的羹汤正在袅袅泛着热气,刘彻想了一阵,决定还是不要叫醒卫青。他现在还没想好该问卫青的问题,也没有想好回答卫青疑问的答案,就让他先睡着吧。刘彻小心的扯着衣襟坐起来,让宫人把案子小心挪过来。

     刘彻小心的嗅嗅羹汤,原本鲜美的肉汤里这次竟泛着点肉腥味,胸中泛起恶心。刘彻撇嘴,不愿再喝,一旁伺候的宫人心领神会,把那羹汤撤了去。月上中天,却无多少光华采,在云雾间拢成颓唐模样,月下之物朦朦胧胧瞧不真切。

     秋风起了,吹得那帏幔不安分的乱舞,好似有什么人藏在里面一样。刘彻虽自觉体健,倒也觉寒意入骨,连忙唤人为卫青再添一匹衾被。宫人瞧着端坐着的刘彻穿得单薄,便一并带了大氅来。纵是刘彻看着那被紧攥着的衣角心疼不已,却也难敌夜风凄冷,左思右想,只得脱了衣物,另外换上件厚实的。这事,若是平时也就罢了,就这样坐一晚,吹些冷风,他刘彻也是能遭得住的。可是现在他需得十万分注意自己的身子,他现在不能倒下!

    乍得了清闲的刘彻有些坐不住了,嘱咐了宫人好生照看卫青,他自己便拢了衣裳出门走走。这未央宫他日日见夜夜见,属实是没什么花样的。要是硬说,现在也不过比前日多了些冷峻秋风。顺着那秋风来去看去,忽得瞧见一蓝色衣角从廊角掠去。刘彻诧异,那一闪而过的人为何如此熟悉?刘彻顾不得许多便追了出去,羽林精锐尽在于此,阖宫宫人皆立两侧,就是刺客又能如翻出什么事端?更何况,那人!那人不会害他!他,他只会同自己过不去…

    刘彻此番是算错了。

     他刚转过廊柱,便觉一冰凉的物什抵在他的咽喉。只着单衣的卫青手持短剑睇在他的咽喉上,只要稍稍用力,他刘彻便会命丧当场。刘彻瞧着卫青那双空洞的眼,忽得就笑出了声,他后退半步避开了那锋芒。

     “你是何人?”

     “你所念之人。”月色下的卫青脸色冷峻,语气却还是同往日一般温和,透着些只能刘彻才能察觉到温柔遣倦的味道。可是刘彻却笃定眼前之人不是卫青,卫青一贯是不通些情趣的,不,他一贯是不愿这样逢迎刘彻的,他只会咬紧嘴唇,用一双难缠的眼看着他,满心满眼写着不愿。不过卫青也是有这样温柔遣倦的时候的,许是彻夜商讨后那些许迷蒙的片刻,许是瞧见刘彻贴心准备的家宴时一闪即逝的无状,又或许是他刘彻病重时的小心翼翼,这样的情状太多,刘彻已然记不清了。可刘彻确信,卫青此时绝不会是这般模样,卫青也不会做这般事情。

     “你到底是何人?到底意欲何为?”刘彻的提高了些音量。

     那人瞧见刘彻这般模样忽得笑了,“你当真如此信任他?如此还不愿杀他?”

     “你不是卫青,卫青不会做出这种事。朕不会杀了卫青,但是朕会杀了你!”刘彻瞧不惯这人的轻慢模样,说话间就已摸上腰间佩剑。

     这人倒也不慌,反是看着刘彻的眼,几近逼问般的,“你不愿他死,可若是天命要他死,你又该如何?”

     “朕富有四海,文治武功东抵东海,北至北海,南方诸国尽数臣服,西域之路尽数沟通,如何连这天命都抗不得?”面前的卫青忽然露出诡谲的神情,“你说的不过是天下人的东西,与你又有何干?你到底是空无一物的孤家寡人罢了。”

     普天之下皆为王土!这人说得是什么狂悖之言?刘彻正欲与那人分辨,却觉头脑昏聩,耳目不灵,待到神智清明,却又是身处在灯火通明的大殿内,一旁的卫青依旧是睡着。

     刚刚,是做梦么?刘彻有些分辨不清了,若说是非梦,那人是如何做到不惊一人在宫中来去自如的?若说是梦,可那身上的衣料上还透着未央宫夜风的寒意。“你到底是空无一物的孤家寡人罢了。”那人的狂悖之言无故又闯进刘彻的脑袋,一丝惊惧掠过心头。霍去病着没什么心肝的这样平白走了,难道连卫青也要…….不,卫青是不会这样做的。

     卫青是不会这样做的,他相信卫青。

     卫青,是不会这样做的......么.......刘彻内心忽然闪过一丝疑虑,他有些心焦难耐,他现在恨不得直接将卫青唤醒,让他亲口说出“他卫青,定然不会背弃刘彻而去!”这样的话。这样想着,刘彻便也是疾行上前,指尖却不知为何触及一坚硬物什。那东西形似月牙,通体乌沉沉的,但因常年被人把玩的缘故其表面倒也光洁,只是那粗劣的外观全然无法与下面黑红珞子上的红色玛瑙相提并论。许是被刘彻常年带在身上的缘故,即使在萧瑟秋风之下,那被卫青捡回来的顽石依旧如玉般温润,透着些淡淡的温度。刘彻盯着那东西若有所思,那嵌着玛瑙的珞子和那东西太不相称了!

 

     半梦半醒间,卫青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正在抵在他的颈上,朦胧间卫青瞧见那正是刘彻正手中的精钢匕首。冬日的兵器与肌肤相接传来令人不悦的寒意。卫青悄声叹气,依旧是微阖着眼,动也不动,“陛下怎得这样孩子气?”

     卫青现在没得多少力气同刘彻讲话,虽是睡了那样久,却依然觉得身子乏得很,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询问便耗尽所有力气。意外的,刘彻不似往日那般驳斥卫青,反倒是按住他的肩,悄声说,“别动,小心朕伤了你。”

     依言,仍是躺着不动,任由刘彻拨弄着自己的头发。刘彻好似在寻找什么似的,将那满头青丝寻摸个遍,寻到他要找的东西。瞧着刘彻这般心焦的模样,又撇到刘彻身侧备了些金红丝线,还有那打络子签子,还有那缕顺璎珞的小梳,刘彻的心思他便猜到一二。卫青直起身,拢住一鬓边的一缕发,“陛下要取,便取这缕吧。”刘彻看着卫青手中的乌发,比南边供来的丝线绕要光滑柔顺,便去来匕首截去一截乌发。刘彻小心的将那一缕乌发理顺,放在面前早已备好的盘中。

     随后刘彻去了束发的簪子,对着铜镜左右照照,最还坐在榻上,对着卫青闷闷道,“可惜往日都是旁人替朕梳头,朕竟不知这满头青丝究竟是那缕才是最好。仲卿你帮朕看看,取那缕才是最好?”

     卫青不急着答话,也不急为刘彻重新束发,倒是慢慢用篦子替刘彻一下又一下的篦头。虽是不说,但是卫青清楚刘彻这几日是累坏了。他卫青是个粗人,这些事情他并不精通,只能是学着从前姐姐为自己篦头的样子替刘彻篦头,顺便再按按头顶的几个穴位。卫青的指尖比刘彻的额际温度略低些,配合着那恰当的力度刘彻觉得神志清明了许多,就连那郁结于心的问题也散了些,一时间竟忘了他是为何才在卫青面前谢了冠。

    等到刘彻想起,正欲追问卫青。卫青随意挑起刘彻脑后的一缕发,“臣觉得这一缕便是最好的。”卫青说着,拾起刘彻递给他的匕首削下,然后将散落的发丝捋顺递给刘彻,“陛下觉得如何?”刘彻看着那安静的躺在的那修长白皙手中的乌发抿紧嘴唇,“仲卿说是最好的,便是最好的。”

     刘彻将那两束发紧紧束在一起,又用金红丝线不断缠绕着。刘彻少做这些事情,这些活计自然是做得不漂亮。不过卫青也不计较,只是仔细的替刘彻把散落的发束起来。“陛下何故今日忽得想起做这事?”虽然刘彻如此行为的缘由他隐约能猜到一二,可这样的刘彻让他心生不安。

     “想做,便做了。”刘彻没有回答卫青,“仲卿,今日结了发,日后我们可是定要做到两不疑。”卫青的手停顿片刻,“卫青一直追随陛下,怎会疑心陛下?”

     “朕说的是两不疑!两不疑!”这话是刘彻说给自己听的。天际擦起的微光,刘彻叹息一声,握住卫青的手,慢慢道,“仲卿,你可想去看看那孩子?”身后人的手瞬间收紧,转瞬又松开。即使是在朦胧的铜镜中,刘彻也能看到卫青眼中闪过奇怪的神色,“你想去,就去看看他吧,朕准你去看看他。这里,这里朕守着,你放心便是。”

    卫青闭上眼,却不做声,良久才跪伏在刘彻面前,“多谢陛下。”

    刘彻看着跪伏在自己的面前那削薄的身影,长舒一口气,“你替朕也看看他,可是你需得记着回来。”卫青再拜,刘彻拉起这与自己刻意生分的人,顺手塞给卫青一冰冰凉凉的物件,月牙状的黑色顽石下坠的黑红络子被两束结在一起的乌发取代,刘彻生怕那两束结起来的发不够紧密,有用金红丝线密密匝匝绕了一遭又一遭。

    “你把这东西收着,记得回来,莫不要忘了。”刘彻看着卫青的眼,不放心似的,又是原样嘱咐一遍。

 

 

    出了宫,离了刘彻的拘束,卫青竟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。他当真要去看去病那孩子一面吗?去病那孩子自小就比旁人倔强,但凡是出了丑,他便总是把自己一人关起来,不叫旁人看到他的丑态,就连卫青也不能例外,这次大约也是不愿见他的。霍去病去朔方时,他在灞桥边上侯了整整一天,竟然连霍去病一行人的马尾巴毛都没见到。岂是早在日上三竿时,他就猜到霍去病应该是刻意躲着他,可那日他偏偏不死心,怀揣着那一丝希望就这么等着,直到日落西山,他那二姐骂骂咧咧咧寻上来才回去。

    那日上林苑归来他下手确实是重了些,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在生气。可是谁让他是长辈呢?这孩子他已经是哄了二十余年,这孩子也同他大大小小闹了二十余年的脾气,还怕这一次吗?卫青这样想着,便打定了主意,从家中取了张朗交给他的木匣,朝着城外去了。

    守备的士兵瞧见手捧着木匣的卫青是有几分惊慌的,这大将军他们拦也不是,不拦也不是。一时间竟呆立在原地,看着卫青结结巴巴说不出一个完整句子,也不知行礼。卫青瞧见他们这幅模样,扯出一个浅淡的微笑,“你们莫怕,我不会为难你们,我送点东西便走。”

    如此,士兵们也不好再拦着卫青,便掀起帐子,让他进去。天气阴寒,这帐里也没有生着些火盆,除了少了些寒风这里甚至比外面还要冷几分。乌沉沉的棺木散发着森森死气,厚重的楠木就像一道难以跨越的门槛,一面是生,一面是死。这一切都和从前一模一样,卫青几乎都能听到霍去病用身体抵着门,气呼呼地朝着他喊,“舅舅你不许进来!”

    卫青苦笑着把木匣放在棺木上,“去病啊,你可是真的带出来一个好下属,他居然把你这些宝贝都送到我这里了。门里的霍去病依旧不做声,卫青却不在意,他惯常是有个好性子的,对于霍去病更是有耐心,只是继续道,“你放心,我没有打开看过,你看,我这不是原样给你带来了吗?”

    霍去病依旧不做声,卫青知道这次他这好外甥是不会轻易原谅他了,他索性卷起衣袍坐下,慢慢道,“去病,舅舅知道你还在生舅舅的气。那时是舅舅错了,舅舅不该打你,可是你做的便是毫无错处了吗?”卫青顿了顿,他知道霍去病是不愿听这些的,但是那时不曾说的话现在必须要说,哪怕霍去病不愿听。“舅舅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,舅舅也知道你是为了舅舅好,可是你只顾着杀了李敢,却不想他身后的人吗?或许你这一时是将那些人骇了回去,可是你也难再抓住他们了。你初入朝堂,又无根基,你难保日后这些人不会构陷于你。舅舅这样做那里是害怕什么李家,不过是担心你罢了。”

     霍去病依旧沉默着,可卫青觉着自己的话已经说够了,他又想了想,继续道, “可是说来道去,舅舅那日不该打你,这事是舅舅错了。”卫青站起身,想要像从前一样把霍去病从里拖出来,可指尖触及的那透着死气的木材时,卫青忽就意识到,这个倔强的孩子已经死了,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会回应他了,他亦不能从将这孩子从那门里拉回到他身边。

    一滴水珠砸在棺木上,卫青摸摸脸上面湿漉漉的,眼泪明明不断的从眼中掉出来,可是他为什么没有一丝感觉?为什么呢?卫青又想那晚荒诞的梦,那个孩子策马向前,不留给他追逐的机会,大约还是在怨着他的……可是,这次霍去病确实决意不给他任何道歉的机会了。


    玄甲军、祁连山,无一不昭示着帝王对这位少年将军的偏爱,可是这位皇帝好似打定主意一般不曾在他这爱将的丧仪上露面。卫青送了霍去病最后一程,走过未央宫层层阶梯,回到身处阴暗宣室的刘彻身边。卫青将尚带着余温的顽石放在刘彻手上,跪伏于前,“臣,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 刘彻抬眼打量卫青,除了脸色差了些,精神尚可,于是便将丞相李蔡递上来的请愿奏章放在一边。这大司马的位置才空出来多久,这些人便打上这主意?一口一个分担军务,平衡外戚,字里行间中皆是仁义道德,可这肚子里盘算的全是些脑满肠肥的生意。卫青不可信,难道他们就可信吗?这事刘彻事打定主意不让卫青知道,至少现在不让他知道。刘彻逆着光,瞧不真切卫青脸上的神色,他也不急着说话,他在等,他在等卫青的一个回复。

     “臣,近来身体不适,可否告假修养几日。”

    刘彻闻言,终于是能扯出一个不那么勉强的笑容了,如此便好,如此便好。“去吧,顺便再让那些太医去看看,拿些药材回去。”

 


 

后记


    再见卫青时,他脸上比前几日多了些血色。奏章堆里的刘彻看到他这幅模样,不定的心思终于是放下了些。日前他才因先帝陵寝的事诈李蔡,看看此番惊吓之后他能否吐出来些什么,可没想到今日便收到了李蔡自杀身亡的消息。

     “李蔡,自杀了。”刘彻躲在奏章后闷闷开口,声音刻板,听不出心绪,“不过这到底是自杀,还是旁人帮着他‘自杀’呢?”卫青上前,接过刘彻手里的奏章,仔细查看。

     “只因侵占陵寝的土地便要自杀,这事真是蹊跷,可这人死灯灭,却是不好查起。”卫青将手里的奏章交还,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 刘彻冷哼一声,“人都说那些人是宽厚长者,朕瞧着这些手段却是比那张汤还要狠辣几分。”

     “李蔡身死事小,恐怕有少不得人借替李蔡伸冤行利己之事啊。”

     刘彻叹息,“这便已经有了,昨日李蔡方死,今日请愿的人就来了,说是朕如此苛待老臣,只会让人寒心!这些人真是好及时啊!”

     “陛下眼下做何打算?”

     “眼下还是先行安抚,只能是先筹备一下太子的婚事吧,好在据儿与那女子也算两情相悦,也算不得太委屈。”

     卫青低头不语,鬓角几缕不安分的发丝落下来遮住了眉眼。虽是不愿,但卫青知道眼下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。边疆刚刚换将,军心不稳,朝中不宜有大动作。刘彻看着卫青散落的发丝,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他握住水流般温柔柔顺的发丝,“仲卿,朕替你重新束发吧?”

     “这……”卫青迟疑了,他不明白这种时候,刘彻为何忽然提起这不相关的事。

    “怎么?这事皇后做得,朕就做不得?”

     “皇后,皇后是臣的阿姐。”

     “那朕呢?”

     “陛下……陛下是臣托付身心之人。”得了满意回答的刘彻也不顾卫青反对,随手取了发簪,只是依着性子为卫青束发。可是刘彻小心翼翼束好的发髻依然是歪斜松散的,好在卫青那一头青丝足够柔顺,倒也不至于让拿发髻像一团蒲草一样顶在头上,也给了这位从小好强的皇帝足够的信心。刘彻放下手中的篦子,从后方抱住卫青,将脸埋进卫青的颈窝,双手紧紧握着卫青的手,不住的摩挲着横贯卫青掌心的疤痕。

      “仲卿,你会一直留在朕身边吧?”后方传来刘彻闷闷的声音,卫青一愣,旋即明白了刘彻的心思。

     “臣定然一直追随陛下。”

     “还有一件婚事,”刘彻看着卫青,突然捉住他的手,生怕他逃了一般,“仲卿,择个好日子,你娶了朕的阿姐吧……朕害怕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卫青看着刘彻,过了半晌,才深深叩拜下去,“臣,多谢陛下隆恩。”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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